九

马修激吻着艾瑞，把她拉近，他们的身体在火焰边互相缠绕。乔和迈克在小营地对面那一端占好位置，轮到他们看守了，等到午夜不久后就是马修和卡尔接班。

卡尔，本和莎芙兰坐在火的另一边说话，努力不去注意那一对儿的热情拥抱。

“我们就快到了，”卡尔说，从火上端下悬着的罐子，给每个人倒了一杯热草莓茶。“根据地图，明天或者后天就应该到加斯坦了。”

“然后就到山和实验室了。”本回答，喝了一小口苦味饮料。

前两天的雨势已经减弱了，但还是很冷。虽然在火边捧着热马克杯，他也只是勉强不让手指麻木。

莎芙兰坐着，凝视着她的马克杯，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里。他们遭到碟龙袭击后，她好像就变了，又安静又疏远。本已经开始叫她“神奇女侠”，这是亚马逊公主的称呼。无需多说，她无动于衷。1

“那还要多久到要去的地方？”本接着说。

“你说呢，”卡尔说。“一等到我们有了一辆——你怎么称呼——车吗？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快，应该只需……”

“卡尔，”莎芙兰插嘴说，“我有些事要说。”

卡尔说到一半打住了，转过去看她，惊讶于她脸上尴尬的表情。

“我想我应该道歉，”她开口说，还是盯着冒热气的饮料。“你对我说的话没错。你冒了那么大风险从地窖里把我，把我们救出来，而我从来没说过谢谢。”

“没必要。”卡尔说，但莎芙兰打断了他。

“拜托，请让我说完，”她继续说道。“这趟路途中本应该帮忙的地方我却给大家增加了麻烦，总是不屑与日常活动。你说得对，父亲教导我要做更好的人，他会对我目前的行为感到失望的。我只想回家。我只想再次见到他。”

她想忍住眼泪，但还是流了下来。卡尔伸出一只手臂要放到她肩上，不过本比他抢先一步。

莎芙兰没有推开他，所以他挪到她旁边，把她拉进怀里。“没事了，”他说，“我们会到的，你会再见到他。不会很久了，是不是，卡尔？”

“对，不会很久。”卡尔同意，“再过几天我们就能送你回家了。”

莎芙兰点点头，擦掉眼泪。“谢谢你。”她说，声音沙哑。“我其实就想说这个，谢谢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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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Wonder woman《神奇女侠》漫画女超人，在这个世界里的莎芙兰没听说过，所以没有反应。